【火影/止鼬】贤十的自我修养（四十三）
₩带卡、鸣佐、止鼬
略为拥挤但干净整洁的卧室里没有灯光，外面隐隐约约的亮透过窗缝的罅隙间钻进屋子里带来一点光明。
空气里其实静的可怕，心跳、风速、断只的木笔跌落的都慢。卡卡西坐在干燥带着些甘草苦香的的床上，怔怔地望着面前手舞足蹈的那人。
“阿飞飞真是不走运啊今天！我在厕所里居然都被前辈发现了呢~”
“前辈能说说您是怎么发现阿飞的嘛？~是不是因为阿飞学艺不精啊~”
换成了橙色圈圈面具的高大精壮的男人脚踩着内八，身体倚靠在就近的衣柜上就像一只发情的黑兔子一样磨磨蹭蹭的扭捏。仅仅露出的一只黑眼闪烁着不着痕迹地打量意外的安静的银发男人。
这情况……不对啊。
大辣鸡在自己家发现了一个不明人士不该威胁恐吓一番吗？？……再不济也要稍微过几招吧。这样不说话的样子他……瘆的慌quq
难不成他谈恋爱了？？老是一副走神走神走神的样子，眼里还有没有他的存在了！！他就说嘛……这三年里无数次被垃圾追着跑，变装也没用，精分也不抵事，他都快麻木了_(:3」∠ )_
quq嗦，笨卡卡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英雄了…阿飞在他面前他都不理我~~(ಥ﹏ಥ)
这样想着，宇智波带土瘫在墙角衣柜间成了一条死鱼，“前辈~是不要~阿飞飞~了吗qaq~”尾音十分颤抖虚弱。
然而对面的旗木卡卡西完全没get到他的不爽点，还在心里挣扎……
“带土……”，银发的上忍倔强地抿了抿唇，掀的口罩也动了动。陪他胡闹了三年了，但打从心底来说，自己不是不高兴的。
宇智波带土扮过胖胖的但是温柔的中年厨师，将脸裹的死紧，却会在寒冷的立冬为他煮热腾腾的饺子；他扮过跑马的商人，面对他的追求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却会在深夜钻进屋里为自己拉上被子看着他整夜地不说话；他扮过雾隐的忍者，伪装成冷漠的样子，却在他每每被困住的时候顺手帮一把……
更别提深夜的灯、生日时味道意外完美的秋刀鱼、咋咋呼呼有时无厘头的对话、两人都有一点沉迷于演技的默契……和淡淡的温暖的拥抱。习惯了十几年孤冷寂寞的旗木卡卡西无比珍视着这些回忆，这是长大了的带土给予的久违的光明。所以，他才会在这三年间不停地推迟着上报时间，在止水小心探究时只回复了一句“不久就好了，不用插手”的消息。
但是……他也知道这不是良久之计。
是该摊牌的时候了……
“带土……不用演了。我……已经知道了。”，艰难地开了口，卡卡西站起来走近他，青黑的眼里没有对敌的冰冷肃杀反而温温的、软软的，如同月光一般投射在带土身上。
惊吓地瞪大了圆溜溜的眼，宇智波带土抖了抖，动作马上规矩起来。
披着黑袍的男人在一瞬间转换了气息，变得沉郁危险，“……呵，带土是谁？我……谁也不是。”眯了眯眼，宇智波带土盯着卡卡西有些悲伤的表情，要不要……就在这里一苦无结果了他呢？
毕竟……他的计划不容有失。
有些难过地弯了眼，卡卡西抓住他的衣角，“带土……不要……不要这样否定自己好不好……”轻瞟了一下对方痉挛的尾指，带土……这是想动手杀了他灭口吗？啊……还是像以前一样单纯呢……真好猜……
开心地笑了笑，卡卡西退了几步平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如果……带土你想要为琳报仇的话，杀了我吧。”
终于这一天到来，卡卡西很是平静，他不怕死，但是会为了活的不堪而沉重。他欠了琳一条命，无论她是不是责怪他，他的手上永远的沾上了同伴的鲜血。他永远记得那个昏暗的雨夜……褐发少女死前瞪大双眼的痛苦、胸口一大波刺眼的红流出，怎么也堵不住，那样鲜明的深入血肉的触感他一辈子也忘不掉……到了地下，再和琳道歉吧。
他也想清楚了，说着要保护好琳的带土看到被托付了眼睛要看清未来守护琳的自己杀掉少女的一刹那，一定是很难过很绝望的吧……所以他明明活着还不回木叶也是可以理解的了，就算止水提醒他说带土和那个著名的S级叛忍集中地－－晓有牵连，他也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宇智波带土声音低哑，“……你还有任务，是现在千手纲手的左右手。”
“嘛，我相信木叶里能够代替我的忍者也是很多的。”
“你还有三个不省心的弟子，一个叛逃，一个还在外面不知所踪。”
“我相信鸣人一定能带回佐助的，他们之间羁绊那么深。”
“我迟早要毁掉木叶。”
“会有人阻止你的。”而且……小时候那么温柔热心的带土啊……他始终觉得这样的柔软一定还存在于某个角落。
带土自嘲地嗤笑一声，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垃圾懂什么，杀掉了老师师母，杀掉了那么多曾经的同伴的自己……早就……回不去了啊……
“旗木卡卡西……你就那么想死吗？”
“我早就做好了准备。”
他就那么不珍惜自己的命吗？！那他这么多年一直在他身边守护着的自己情何以堪！宇智波带土一瞬间气急攻心，怒气不断的在胸腔处翻滚，好吧……他就如了他的愿！
掏出一把锋利的苦无，带土慢慢走进银发男人，冰凉的锋尖贴住了他的脖颈，微微用力划开了一道大口子。
血滴啪嗒落在手指上的声音似乎清晰可闻。红的绝望的血水哗啦的流出，顺着苦无，顺着染血的手渐渐落在了地上。
喷出的那样多的鲜血啊……床单上晕开一朵朵艳丽，柔软耀眼的银发在发梢也溅上了一些。银与红的对比，鲜明到极致。
带土禁锢住他的身体 凑近了卡卡西的耳畔，“……去死吧卡卡西……那样……”他就没有犹豫，也没有所谓弱点了。
“这是你欠琳的。”
一瞬间卡卡西的脸痛苦的扭曲，苍白又羸弱。是啊……他是一个罪人。
“嗯……我会去找她负罪的。”，睁开眼，卡卡西异色的瞳孔漂亮又妖异，声音里还带着几分解脱的期待和轻松。
看着越来越汇聚的血，感受到身下这人生命力的流失，带土颤抖着批晕了卡卡西……
他神色不明地看了一眼银发的男人，拽开了他的口罩。
手法熟练地掏出腰间带上的医疗用品，他沉默地挤出药膏将伤口覆盖上再缠绕上白色绷带。
脑海里不断闪过一些片段，幼时稚嫩的斗嘴、那个雨天同样绝望的血色的眼睛，慰灵碑前悲伤沉重的身影，还有……三年里疏离又温暖的拥抱……“你这个人……旗木卡卡西……”
“哈哈哈……”将面具摔在地上变了个粉碎，带土以手抵住额头低笑起来，越来越大声，癫狂又悲伤。
果然最混蛋了！
以为他这样就心软了吗？！
他早晚要把这样不堪的世界……全部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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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林中。
漩涡鸣人深沉地望着对面黑发黑眼的少年。
三年了……他一边修行一边追着佐助三年了。
“……佐、佐助。”
身着裙装、腰间系着紫色大绳子的宇智波佐助不悦地看着前同伴橙色的身影，“喂！吊车尾的！不要挡路！”他疯了三年，是时候找到鼬复仇了！
他黑色的眼珠里一片风暴凝聚，黝黑地照不进一丝光亮。
“佐助，我是来带你回去的得把哟。”，鸣人一步一步走近，湛蓝的眼眸弯了弯，面容坚定。
“哈哈哈哈……”，佐助抽出腰间的草薙剑，熹微的阳光反射在剑身上如水流光。“回去？回哪里去？那样……那样恶心的木叶。”
跟在大蛇丸身边，他什么也不避讳着自己，陆陆续续传到的一些消息简直让他大开眼界！
他向大蛇丸要了一些往年的记录……呵呵，和大蛇丸这样不把生命当成一回事的叛忍勾结到一起的高层，鼓动牺牲无辜群众以卑微祈求“和平”的前代火影，软弱的、不断妥协向别国低头的外交政策……还有杀人不见血的政治理念。
恶心透了！
长而翘的眼睫遮住了眼里的疑虑，佐助冰冷地想，当年……当年的事情似乎不对劲……
他要找鼬问清楚真相再来评判要不要杀了他！
到底有怎样的隐情才会让那样温柔的哥哥选择了屠戮亲族！
“……吊车尾的，你张开眼看看吧。你和卡卡西他们想要誓死保护的木叶有多脏……多令人作呕！”不屑地讽刺了一句，佐助不去看对方一如既往执着而温柔的眼神，“况且……我已经没有家了啊……”早在那个夜晚就没有了啊……
漩涡鸣人低下头，他其实很笨拙，很多事情如果没有人当面告诉他，自己是怎么也想不通的。但是……他知道一点，木叶是让他和佐助、小樱、卡卡西老师还有伊鲁卡老师相遇的地方，他无比感激着上天能让他遇见这样美好的人们。
所以……他绝不认同佐助的话！
“思念你的人所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归处。”佐助……我一直一直思念着你啊……
似乎被烫到，宇智波佐助背转身去，“……乱、乱说什么啊吊车尾的！”归处什么的他才不需要！
鸣人眼尖的看到他红的滴血的耳根，愉悦的笑开了，“哈哈哈哈，佐助你是害羞了吗得把哟Ｏ(≧▽≦)Ｏ ”
“滚滚滚！！”
走上前，鸣人一把抱住了对方的腰蹭了蹭，唔……佐助的腰好软……
“放开啊！白痴吊车尾！”
暗处的止水和鼬：……
宇智波止水头大地感受到手臂上传来的痛感，小鼬……qaq，不要迁怒啊……
“止水……”，鼬声音飘忽，“我是不是应该先去结果了那个小子……”
没看见就算了，他之前真的以为鸣人也就是佐助特别特别要好的朋友。所以……在止水要表示给鸣人开后门的时候他选择了默认。三年里，漩涡鸣人借助着他们的力量不知道堵了佐助多少次，私下里也不知道见面了多久！
作为旁观者，鼬双商都是在线的……理所当然地发现了自家可爱的欧豆豆和四代儿子之间的暗流……那是类似于他和止水之间一样的暧昧和张力。
“冷、冷静啊小鼬！”，一把抱住对方的身体，止水额头上冒着冷汗，“你干掉了那个金毛，小佐助会伤心的！”
“……”，他当然知道这一点！所以……所以……他才那么心痛啊qaq
呵……鼬偏头突然想起每次提起鸣人时候，止水的欲言又止……
止水是知情者是吧……
既然金毛小子不能动，那……心知肚明却依旧经常给金毛传消息堵住佐助，进而让他们产生这种关系的止水才是罪魁祸首啊！
一把拎住止水的衣领，鼬安静地离开了这片森林。
“小、小鼬，我不是故意的啊qaq”佐助毕竟还是要靠鸣人把他拉回来啊！
鼬有些长的将碎发别在耳后温柔一笑，“等会儿再解释吧。”
哦豁！玩脱了！宇智波止水瑟瑟发抖地看着对方眼里闪烁的阴冷的光芒，他好像触碰到了鼬什么不得了的开关了……
感觉到离那地方越来越远了，鼬勾起嘴角，浑身黑气四溢……
火遁！水遁！幻术！手里剑之术！八坂之勾玉！去他大爷的好朋友！宇智波止水你还敢知情不报！好样的！我不揍死金毛我还揍不了你吗？！
“小鼬我是无辜的啊呜呜呜！”
“无辜你个头啊！你敢说这种情况不是你纵容出来的？！”
完了……小鼬连“无辜你个头”这种不怎么文雅的话都爆出来了，真的是气疯了吧……
“这都是误会啊qaq”
鼬用上了互杀飞雷神赶上了某个企图逃窜的卷毛，他抚摸着止水脖子后属于自己的飞雷神印记，“误会不是你说了算的，止水。”
“要冷静听我说啊小鼬……”
“要不冷静的话我现在都该开须佐了。天照和十拳剑等·着·你·呢！”
止水：“……”
求、求不杀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