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止鼬】贤十的自我修养（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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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宇智波止水看到巨大的四角紫色结界的时候，三代目和大蛇丸之间的拉锯战已经进入了白热化……
三代目暗黄的脸上褶子紧皱起，他有些哀伤地看着这个他曾寄予厚望的天才弟子，“为什么？”不管是小弟子开发禁术做人体实验，为了永生将自己变得不男不女，还是对方不惜和砂隐合作也要摧毁木叶，他都完全不能理解。
木叶是生他养他的家啊，一个人从懵懂的幼年，成长的少年，成熟的青年，到稳重的中年，他的浑身都雕刻着木叶的影子，就算是之后成了叛忍，三代目也始终相信大蛇丸是不会对这个凝聚了他大半生爱与恨、青涩与成熟的村子做什么不利的事。所以，木叶派去的追击力度，对于大蛇丸来说简直可有可无。
除了施术者谁也看不见的尸鬼叼着一把斩魂刀，漂浮在三代目身后，静静地等待祭品，一把草薙剑斜穿过他的胸口，两人僵持着，一方想拖出弟子的灵魂一齐到死神肚子里去，一方竭力留下被拽出的魂魄，谁也占不了上风。
似乎是对自己灵魂渐渐离开而恐惧，大蛇丸金色的竖瞳阴冷地盯着老师衰老的脸，语气嘲讽，“老头子，这个年纪了就不要逞强了，你自己决定要下黄泉我可不会奉陪！”然后想到了什么，他愉悦地笑了出来，“你知道吗？就我们对战的时刻，木叶里所有的老人、女人和孩子全部都被杀了，而你，作为木叶的顶梁柱今天也将死在这里，木叶的崩溃计划至此完成！哈哈哈哈哈哈！”
“不要太小看了这个村子里的忍者啊，他们都是为了火之意志，为了同伴而战的！”三代气定神闲，哪怕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也丝毫不慌乱，“是，我已经老了，可是……为了木叶，为了守护木叶的新芽们战死，这已经是我这个没用的老头子的幸运啦。”
“也许，木叶村里的忍者们、孩子们，我们都没有血缘关系，可是我真心把他们当做疼爱的晚辈看待，比起血缘的流传，火之精神的继承者，每一个都是我的孩子。为了我可爱的孩子们而死，我还有什么不满的。”
终于找到充满结界的树藤的一个空隙，刚刚好容纳下一个人的半身，止水趴在上面快速地打量着形势……
“三代目！”，止水着急地拍打着隔膜，三代……是想和大蛇丸同归于尽吗？
被突然的呼唤惊醒，猿飞日斩扭头望向外面，视线定格在戴着木叶暗部面具的黑袍人身上，“你是……？”
顾不得掩藏身份，止水揭下面具，同时不忘用幻术遮掩着让结界外的暗部看不到他的脸，“我是……止水。”
嘴角慢慢留下鲜血，身体不断传来的疼痛让他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但是……能在临死前看到自己最亏欠的人，老天爷待自己还真是不薄啊。日斩有些怜惜地看着他凹陷的右眼，有些歉疚地对着这个他几乎是一直看到大的孩子微笑了一下，张了张嘴却全是吐出铁锈味的液体，于是最后他艰难地做了几个口型交代了自己的一点心意，掉头准备和袭村的弟子做一个了结。
“尸－鬼－封－禁－！”
“该死！难道……糟糕了，是那个术！”大蛇丸瞳孔一阵收缩，迅速想躲开，可是，三代身后蠢蠢欲动的死神挥舞起大刀，斩断了抽出的部分灵魂，张开嘴迫不及待地吞噬掉进贡的几个灵魂。
最后一刻，沉重的眼皮努力地想撑开再看一看他热爱了一辈子的村子，他辉煌过，失败过，后悔过，可独独最后这件事情他觉得这是他办过的最好的事情了。二代目老师被金角银角埋伏杀害还夺走了飞雷神剑，因为要和平，他不得不屈辱退让；宇智波被团藏逼得谋反，他没能在最初发现团藏的目的导致事态无可挽回；大蛇丸最初对忍术的痴迷，眼里无尽的野心他看在眼里却装不知道，纵容的后果就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钟爱的弟子走上了歧途。可是……在生命的尽头能稍微弥补下过错，真是再好不过了，再一次打量了一下面目全非的弟子……
呵，那慌乱的样子，再怎么变得心机深沉，徒弟终究算不过老辣的老师啊……恍惚间好像又看到当年安静又青涩的少年，用渴望的眼神说，我想学习所有的忍术。
失去了支撑的灵魂，三代目的身体无知觉地倒在地上，嘴角挂着满足的微笑。
大蛇丸看着手渐渐被侵蚀，试探地结印，却没有任何反应，最后愤怒地看了一眼死去的老师，他压抑着怒气招呼着布置结界的音忍架着自己离开。
止水再次把面具罩上，瞬身到三代目身边，看着他安静的样子，有些不真实的空落感。耳边传来风声，他扭头，拜极好的视力所赐，从会场方向赶来的卡卡西等精英上忍就在不远处。来不及伤感，止水再次瞬身到就近的树旁，看着安静等待的佐助，拍了拍他的头，“你就留在这里吧，卡卡西前辈他们在这里，现在危机已经解除了。”
刚想转身离开，佐助抓住了他的手，狠戾地看向这个浑身都是疑点的人，要不是……要不是他是唯三剩下的宇智波族人，他一定……“告诉我……告诉我，你是谁？到底是谁！”
止水垂眸，挣脱他的钳制，手指戳了戳他的鼻尖，无奈地笑了笑，“再等等吧……等到，你能打赢我。我们之前说好了的吧。”
佐助别过头，小声嘟囔了一声，“知道了。”然后定定地看着他，黑眸里全是不容拒绝的执拗，“我要去找鸣人。”才不听你的命令。
“好。”略微犹豫，止水点了点头，他想，现在砂隐、音隐的忍者都逃了，应该是没有什么事情了。
他万万没想到，愚蠢的金毛不自量力地跑去撩了那个暴躁的葫芦娃……
所以，当小宇智波赶到的时候就看到被沙子困在树上的小樱……站在巨大的蛤蟆身上和另一个……应该是沙暴我爱罗变成的怪物正在激烈地大战的金毛，这是可以理解的吧。两只庞大的生物所到之处树木皆被折断，撞出一块块空地，烟尘四起，被用了假寐之术的一尾守鹤尖叫咆哮着胡乱吐着尾兽玉，手持着利剑的蛤蟆文太费力地劈砍着，“鸣人，这样的攻击我也支持不了几次，看到一尾上方垂着头的灵体了吗？那是人柱力的意识，快去唤醒他！”
“嗨！”，鸣人此时身上已经破破烂烂，脸上，手臂上，腿上全是被波及的伤痕，可他的眼睛还是那么亮，就好像永不熄灭的蓝色火焰，灼灼地能烧尽心中的阴霾绝望，“相信我吧，文太，我可是要做火影的鸣人大爷啊嘚吧哟！”
耗尽全力向对面跳跃而去，被动启动了灵媒转生的保护机制，黏如泥淖的沙子纷纷流动而来束缚着他的手脚。怎么办？鸣人不停地在心中问着自己，查克拉用完了，体力也快没了，难道就这么放弃……吗？
我不！愿！意！
肚脐处封印开始发烫，火红的查克拉充满身体，有些激动地感受着蜂拥而来的力量，鸣人凝聚着具有破坏力的查克拉一拳击碎沙子，跑到我爱罗的旁边。
“咚！咚！咚！”，攻击全部落在他的身上，“快给我醒来啊嘚吧哟！”他绝对要保护好他们！
还未完全沉溺于意识空间的我爱罗被刺痛惊醒，抬头就看到金灿灿的发丝，还有夹杂着的成股的汗水划下脸廓，阳光俊气的五官上锋利的战意就好像能灼伤人。
守鹤因为人柱力的苏醒而缓缓缩进我爱罗体内，两人一同跌入草丛里。
佐助迅速跑过来接住鸣人，“你有没有什么事？”
“啊，我能有什么事啊嘚吧哟！”，鸣人看着佐助出现愣了一下，随即大大咧咧地笑了出来，“能够保护好你们我真的非常开心！”
看着小伙伴疲惫里强撑着安慰他的样子，小宇智波觉得最近变得有些冷硬的心又软了一下，但随即想到刚刚就像变了一个人的鸣人，那么强大，那么厉害……他还是我以往认识的吊车尾吗？
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他还不够强，不够努力……都被赶上，甚至超过了啊！
鸣人没看出他的不对劲，脸上带着青紫，请求着对着佐助说，“扶我过去好不好？”
对着蓝盈盈的双眼佐助说不出拒绝的话，明明已经没有了力气，但鸣人脸上带着执着，一步一步艰难地接近了刚刚发狂的我爱罗。
“不要……不要过来！”，玉色的眼瞳狠狠地收缩了一下，我爱罗躺在地上剧烈地摇头。
鸣人第一次安静地看着几分钟前拼死拼活的对手，天空般无暇的蔚蓝色眼睛慢慢流出一点眼泪，“孤独一个人很痛苦，很难过吧。”
那种被人说快去死，快滚开的茫然，被憎恨排斥的眼神看着的绝望。
“不知道为什么，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不过，我已经有了最珍惜的人。”说着，鸣人歪了歪头看着扶着他的小宇智波，青翠的眼里全是欢喜。佐助被看的耳根绯红，下意识转头躲开pikapika的眼神攻击，连刚刚纷乱的念头都忘了。
话风一转，鸣人又转头凶狠地看着只剩喘气的人，“是他……们肯定认同了我的存在，如果你要伤害我最珍惜的人，那么即使不惜一切代价，我也要阻止你嘚吧哟！”
“为什么……为什么你能为别人付出这么多？”我爱罗有些崩溃地问出声，他的存在那么痛苦，所有人都觉得他只是历史遗留的错误。
“因为，是他们从孤单中解救了我，他们是我最重要的伙伴啊。”，说完，鸣人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佐助，“佐助，我们走吧。”
小宇智波没忍住轻轻摸了摸肩膀上的金发，即使有汗液他也不嫌弃。右手悄悄按了按心脏的部位，这里，刚刚暖暖的，很舒服，从灭族那夜的绝望痛苦后，好久……好久没那么温暖了。是因为鸣人吗？
